義大利在里斯本修約的立場與策略
輔仁大學義大利語文學系助理教授兼輔大歐盟中心執行長
一、前言
歐債危機越演越烈，迄今，歐盟所支持的緊縮政策，已令九個歐盟會員國的領袖中箭落馬，包括希臘、葡萄牙、愛爾蘭、匈牙利、丹麥、斯洛伐克、斯洛文尼亞、義大利以及最近的羅馬尼亞。
儘管歐盟會員國領袖聚首，於1月30日除了英國與捷克外，25會員國同意將歐盟財政協議(Fiscal Compact, il Patto di bilancio europeo/il Patto Fiscale
dell’Unione europea)寫入該國憲法，然則這番宣誓似乎無法真正哄抬歐元區低迷的聲勢。根據歐盟統計機構的數據顯示，歐元區17個國家的失業人口已經達到1999年歐元出臺以來的最高數字。歐元區有多達1650萬人，等同於該區總人口10.4%的人都沒有工作。
義大利是歐洲第三大經濟體，也是第二大債務國。蒙蒂(Mario Monti)總理正大刀闊斧進行經改，但面對義大利險峻的經濟形勢與內部工會反彈聲浪，在在考驗財政協議入憲的可能性。 此外，義大利的債信問題似乎走著鋼索，時好時壞，也讓極左的政黨與工會所形成的反對陣營，慢慢形成氣候。 親歐的蒙蒂總理銜參眾議院1月25日所通過的廣泛支持前往歐盟峰會同意財政協議。此時處於經改陣痛期，內部紛紛擾擾乃屬正常，但是否因此造成義大利延宕簽署財政協議？本文結論認為，如無意外，坐擁義大利大黨的支持與七成民意不願疏遠歐盟，堅持緊縮政策，不向工會與左派小黨妥協，無疑說明了義大利對歐盟修約的支持。
二、歐盟財政協議的內涵
財政協議的出爐無非是想修復大家對歐元的信心，透過規範防杜未來會員國的違約。歐盟27會員國當中除卻英國與捷克外的25國領導人同意簽署一項由德國發起的「財政協議」，未來將對違反歐盟預算赤字上限的國家採取自動糾正機制，但僅限違反新赤字規範的國家，不針對成員國的整體債務負擔，並要求把平衡預算財政平衡納入各國法律。歐洲領袖也鬆口同意讓歐洲穩定機制(Meccanismo Europeo di Stabilità, MES)提前至今年7月1日生效。歐盟主席范宏畢(Herman Van
Rompuy)宣稱將在3月下次峰會召開時簽署協議。這項協議只要獲得歐元區12國國會批准，就能生效。如果成員國預算赤字超過規定上限，歐洲法院最高可處相當於GDP 0.1%的罰金。倘若義大利違規，罰款可達20億美元。新財政協議另要求各國把整體債務負擔削減為GDP的60%，或以每年減少5%超額債務的速度降至這個水準。
三、義大利的官方立場與內部分歧
參與1月30日的歐盟高峰會時，蒙蒂強力支持德國所提出的財政協議，同意懲罰違反新赤字規範的國家，但是與法國及比利時反對成員國的整體債務負擔納入歐洲法院制裁的範圍，並要求懲罰程序沿用歐盟現行規定，即須經各國表決是否施以制裁。歐盟國家年度公共赤字的上限仍訂在GDP的3%，被歐盟執委會認定違規的國家，將受到半自動經濟罰則制裁。德國、荷蘭和執委會甚至都有意把這項準則擴及公共債務，最終由於法國、比利時和義大利強力反對，整體債負並未納入歐洲法院制裁的範圍。 蒙蒂反對德國專注在赤字上，聲稱減低整體債務才能促進經濟成長(見表一)。
蒙蒂挾著參眾議院廣泛的信任於1月30日的歐盟高峰會上同意簽署財政協議。但義大利參眾議院儘管已通過蒙蒂政府所提出的緊縮方案，但分析可見支持度下滑，從Monti去年在眾議院得到556票成為總理，到去年12月16日提出的第一次緊縮方案在眾議院獲得495票，接著今年1月25日在趕赴同意新的財政協議之前的緊縮方案獲得468票支持，42票反對，總共510位投票可以看出。大部份失去的票源都來自北方聯盟與自由人民黨。 北方聯盟秉持一貫反歐盟的立場，一直是其正字標籤，而且原本執政的他們被蒙蒂的政府奪走，早已心生不滿。 其實，2011年8月8日參議員、改革部長兼北方聯盟主席波西(Umberto
Bossi)曾一度放手接受歐盟提議打擊財政投機與提高經濟成長。
平心而論，儘管蒙蒂的改革並不討喜，但義大利內部主要大的政黨見有超過五成民意信任蒙蒂政府(見表二)，不敢明顯造次扯蒙蒂後腿，舉反貝魯斯柯尼的自由人民黨(PDL)、左派大黨民主黨(PD)、脫離自由人民黨(PDL)另組未來自由黨(Fli)的眾議院議長菲尼、中間天主教民主聯盟(L’UDC)與曾任羅馬市長魯特利所領軍義大利聯盟(App)皆高舉支持改革的大旗；另一有勢力的義大利價值黨(IDV)則是有限支持，最後，與共產主義以及環保有關的政黨則攜手三大工會進行罷工抗議(見表三)。
近來因蒙蒂改革退休金，並想方設法減少正職勞工，被視為牴觸勞工法(lo Statuto dei lavoratori)第十八條(art. 18)。易言之，此法規範勞工是不允許隨便被解職，特別是在沒有正當理由之下。 左派最大黨民主黨儘管支持蒙蒂改革，內部卻有雜音，認為技術政府正鴨子划水般地推翻政黨，他們宣稱支持Monti政府，但需要現任政府承諾後續的改革。有些人的立場開始往工會靠攏，對Monti政府掣肘。文多拉(Nichi Vendola)的自由環保左派(Sinistra Ecologia Libertà)更是反對蒙蒂以經濟危機為由，藉機廢掉第18條。 重建共黨(the Communist Refoundation party, Prc)主席菲雷羅(Paolo Ferrero)質疑財政協議規定義大利需在20年內將公共債務比從目前120%減至規定的60%，也就是每年要減少3%的公共債務，約為四百億歐元，這樣一來義大利如何能經濟成長。應該就歐盟的財政協議舉行公投，諮詢義大利人民的意願。
由(表四)觀之，儘管義大利內部反對聲浪逐漸高漲，不過在前兩大政黨與中間政黨的加持下，其餘左派小黨與右派的北方聯盟還不至於撼動蒙蒂政府的地位，況且那些共產小黨在參眾議院裏面的席次幾乎微乎其微。
表一、會員國對歐元的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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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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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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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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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動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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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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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出嚴格的歐元區規範包括祭出罰款，不過德法的立場仍有異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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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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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出監控會員國財政施壓來增加紓困金的規模，如歐洲穩定機制(ES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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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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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標準普爾從AAA降級後立場薄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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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歐元區成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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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蘭、芬蘭與盧森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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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德國相同仍保有AAA。芬蘭外長Erkki
Tuomioja稱新協議似乎像德國的內部政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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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森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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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ean
Asselborn外長稱新協議是浪費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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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地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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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法國一樣從AAA被降級，支持強力的紓困防火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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義大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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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蒂反對德國專注在赤字上，聲稱減低整體債務才能促進經濟成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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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臘、愛爾蘭與葡萄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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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接受了歐盟與國際貨幣基金(IMF)的紓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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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爾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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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個會員國中愛爾蘭需針對Fiscal Compact舉行公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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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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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國建議歐盟介入希臘的緊縮方案，並享有否決權。盧森堡與奧地利支持德國建議。
近期國會剛通過緊縮方案，不過德國要求書面允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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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洛伐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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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持三個鄰近非歐元區的會員國參加歐元高峰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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賽普勒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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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多銀行對希臘曝險，已被信評降級。如同斯洛文尼亞也剛被降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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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班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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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中右派總理Mariano
Rajoy面對五百萬失業人口，矢諾減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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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歐元區會員國但願意加入協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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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要求加入歐元。瑞典仍反對加入；波蘭總理Donald Tusk批評財政協議缺乏明確目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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匈牙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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匈牙利希冀非使用歐元國家參加歐元會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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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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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典支持財政協議，但前提不能將其預算權的決策讓渡給歐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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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脫維亞
立陶宛
羅馬尼亞
保加利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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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脫維亞曾接受2008年歐盟與國際貨幣基金(IMF)的紓困，支持財政協議，之前已有緊縮政策。立陶宛避免被紓困，支持拉脫維亞的立場。羅馬尼亞希望在2015年加入歐元。保加利亞想加入歐元與申根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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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加入歐元但是同意財政協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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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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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加入歐元，但因目前是歐盟輪值主席，想成為溝通的橋梁，而同意財政協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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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加入歐元卻反對簽署財政協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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捷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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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加入歐元卻不急著加入，反對簽署協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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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加入歐元也反對簽署財政協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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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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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威脅杯葛歐洲法院成為仲裁財政協議的機構，目前外相William Hague改口威脅到英國利益時才會杯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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參考BBC新聞與作者自行整理
表二、對公共部門的信任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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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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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點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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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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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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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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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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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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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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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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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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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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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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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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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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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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參眾議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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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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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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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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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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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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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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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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資料來源：ISPO/3G Deal&Research
表三、主要政黨與工會對於蒙蒂政府經改的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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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黨(左/右/中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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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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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持/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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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由人民黨PDL (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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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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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主黨PD (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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採支持立場，盼蒙蒂政府能重拾在歐盟的形象，不過黨內偏左派反對蒙蒂改革傷害勞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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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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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間聯盟 L’UDC (中間偏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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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主教中間派。全力支持蒙蒂政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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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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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方聯盟Lega Nord (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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認為右派不應支持蒙蒂執政，直接大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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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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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來自由黨 Futuro e Liberta’, Fli (中間偏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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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力支持蒙蒂政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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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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義大利聯盟 Alleanza per l’Italia (中間偏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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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力支持蒙蒂政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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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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義大利價值黨ID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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視議題而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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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限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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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建共黨 PRC (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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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家主權被歐盟侵蝕，勞工利益被剝奪，呼籲針對財政協議舉行公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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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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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由環保左派 SEL (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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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對更改第18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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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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義大利馬克思列寧黨
Partito Marxista-Leninista Italian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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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對左右派「資產」階級支持蒙蒂政府剝削勞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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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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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大工會 Cgil, Cisl, Ui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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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對更改第18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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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力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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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自行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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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四、政黨在參眾議院的席次分配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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聯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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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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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議院席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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參議院席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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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dL - LN - Mp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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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由人民黨
Il Popolo della Libert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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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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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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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方聯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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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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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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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治運動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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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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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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聯盟總席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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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4
|
17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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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D - Id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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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主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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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7
|
1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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義大利價值黨
|
29
|
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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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治聯合黨
|
-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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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主自由自治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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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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聯盟總席次
|
247
|
13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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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間聯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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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
|
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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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提洛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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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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義大利海外運動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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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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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oste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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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
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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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席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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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0
|
3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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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結論：義總理的策略與未來效應
整體而論，儘管蒙蒂領導的技術政府並非來自各政黨，然則目前擁有左右兩大黨：自由人民黨與民主黨與第三勢力等的護航，被拉下馬的機會不大。從表二也可看出人民對蒙蒂政府的信心遠遠高於對政黨的信任。就蒙蒂的策略觀之：持續進行改革之餘，蒙蒂考量到需有大黨的支持，因此不斷拉攏他們，對於反對改革進行抗爭的左派政黨與三大工會則採取對話方式來降低其不信感。同時，蒙蒂深知義大利人親歐的慣性，藉由外部歐盟的壓力來敦促參眾議院加速通過蒙蒂所提出的政策。如以今年1月25日在趕赴同意新的財政協議之前的緊縮方案，獲得468票支持，42票反對的情形觀之，義大利於下一次三月的歐盟峰會召開時簽署財政協議應不是難題。該擔心的莫過於信評公司的神來一筆的降評與如何降低發債時的殖利率以及突破緊縮政策下創造經濟成長的奇蹟。
